他,对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他就是那落入蛛网的小虫,被裹蛛丝,注入毒液,等到骨骼和内脏都软化之后,他才意识到己无处可逃。
一只无助的手扳住了洗手池,又扶了镜子,雾掩盖致使镜子已经照不出人,哪怕拖长的五指痕迹让它短暂的恢复,也只映出了两个纠缠的影一晃而过。
温固受伤了。
他伤得有点厉害,但是第二天清早,还是咬着牙,颤着双腿,打通了夏夜的电话。
他们还是在那个半山腰的墅见面,温固的领棉服都盖不住脖颈的痕迹,温池夏除了脑子有病,哪里都很健康,他甚至没有怎么让温固疼,可伤得温固更加深。
那是把一个人小到大,所有以为的信念都在一夜之间根除的伤,温固疼得眉头紧皱。
他面对百忙中还愿意抽出时间来应付他的夏夜,表情空茫地放空了很久,才说,“夏总,我不玩了。”
温固把那张夏夜之前给他的支票放在茶几,惨笑一下,“我不该不量力,我知错了,我就是个小市f,夏总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