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是爸爸。”
话落,门口的高大身影一僵,很快走开了,光线更大片地投落地面。
棠枝醒来时,迫近黄昏,夕阳沉沉,白鸟鹤鹤,火烧云迤逦天空,袅袅炊烟,从烟囱往外轻漫,遥遥地,亦可闻牧笛声声。
窄小的庭院里,风吹花落,花落风又吹。
赫连钺与小浔蹲在黑色大水缸前,小浔提桶水泥,父子俩正仔细地给水缸,缝补裂纹。团团戴着野花编成的小手链,仰起烂漫纯真的笑,咯咯咯,追着小黄鸡乱跑。
棠枝只觉自己被巨大的幸福所包围,胸间的一颗心似刚出炉的焦糖布丁,盛在透明玻璃盘中,悠悠微晃。
“mama,手手伸出来。”团团擦擦额头的汗,小跑到棠枝面前。
棠枝伸出手,团团便在她手腕绕上一圈野花链,粉紫的圆叶牵牛与奶白的玉簪花,交相辉映,好看又好闻。
“是爸爸编的。”团团酸溜溜地说。
明明mama手链的花朵更鲜艳漂亮,她也好想要,可是爸爸却不肯,他说她是小人得戴小花,mama大人则要戴大花。
哼,明明就是偏心。
赫连钺抬眸,正对上棠枝手带花链,依在门扉,朝他甜甜地笑。
他掬了捧清水,洗净手,走过去,将她扯进怀里,“笑什么?”
“我笑你干活的样子,活像个农民老伯伯。”
“棠枝!”赫连钺咬牙切齿,凝望她脸,“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我回去怎么罚你。”
还能怎么罚,不就是解锁新姿势么。
棠枝不屑一顾,扭过脸,看团团追小鸡。
“棠枝,你居然还敢把我排在第叁位?”赫连钺又将她脸,轻轻扭转回来,“你说,我到底在你心里排第几?”
“你比谁都清楚,还来问我。无聊。”
“我就要听你说,非得听你亲口说。”赫连钺黑眸深深,透着不可言说的紧张。
棠枝羞涩一笑,踮起脚,在他耳畔轻喃,“排第一,一万个团团与小浔都比不上的第一。赫连钺,你在我心里,是超越万物,遥遥领先的存在。”
赫连钺愣住,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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