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措辞。
“对!sao得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他江景昀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去年鹿鸣山清剿乱匪,好好的玄虎营落在他手里折损过半,就这样的蠢材还谈什么带兵打仗。明明是他带头冲进去,其他人别炸得跟烟花似的满天飞,可偏偏就他一个人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要说他跟那贼寇没关系谁信。”
“明明都进了明镜司还能出来,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谢谙猛地拍掌,唇角一扬,目光亮得吓人,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急着跟人索命一般。
“对对对!就是这样!”恶鬼兴奋地舔了舔嘴角,不停地催促着。
秀才:“……”
秀才拿着笔的手都在发抖,笔尖的墨汁不断抖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出一朵朵形状不一的墨梅,煞是惹眼。
秀才犹豫地看着越说越起劲的谢谙,脸颊一阵阵发烫,心头的小鹿都化作一头成年巨鹿咣咣咣地撞着他的胸口。
“侯爷。”秀才胆战心惊地唤道。
谢谙正说在兴头上,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又继续自说自话:“对了,他今天出狱,我还请了乐队给他冲冲喜,你也给一齐写上,待会他肯定会来我这。毕竟这一年来只有我愿意关照他。嗯……他肯定会感动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秀才张了张嘴正想接上,却听见谢谙急急忙忙道:“一哭二闹!他马上就会来对我一哭二闹了。”
“侯爷让人去了明镜司?!”秀才瞪大眼睛,也无暇纠正谢谙的措辞,手中的毛笔彻底握不住了,手一撒,毛笔获得自由咕噜咕噜地往一边滚去。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谢谙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掰了掰手指算算时间,该吹的都已经吹完了。
“你没写?”谢谙支起身子瞄了眼那开满墨梅的纸张,翘起的嘴角稍稍弯下些许弧度,语气也有些不大好,“你怎么没写?难不成是本侯讲的还不够详细?要不要本侯再讲过一遍?”
秀才瑟缩着身子,连忙收拾着掉落的毛笔跟脏乱的纸张,胡乱一卷塞.进自己那宽大的袖子里,朝谢谙拱了拱手,极为诚恳地说道:“昨日家中来信母亲病重,草民家中弟弟且年幼。”
“meimei又是痴儿,父亲更是早些年受了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家中事务全落在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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