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带给大家一首,《春天正点到站》,谢谢!”
走到一半的游客撑着伞停住了,棚里歇脚的观众都站起来了,祝逸也抱住应昭的胳膊,昂首向舞台方向凝望。
“为什么会有贫穷呢?
没有燕窝只有咸鹅,
糙米饭我吃厌了;
为什么会有犯罪呢?
也想看看暮色四合,
夜路都不敢闯了;
为什么会有冬天呢?
老屋挡不住前年的雪,
爷爷是冬天走的……”
是一首用方言唱的摇滚。祝逸被朴实的歌词吸引,瞄一眼凳子,踩着凳底的铁横杠站高一点,摇摇晃晃,越过眼前重重的人群去看。应昭看一眼她站立不稳的样子,双手抱住她的腰撑住。
主唱在大雨里甩着麦架,纵情地唱,头发被雨淋得一绺绺盖在眼前;吉他手和贝斯手在积了一层薄水的舞台上踏着拍子,于是水面随着明朗的节拍激起涟漪;鼓手的鼓槌随着砸落、飞溅的雨激情澎湃地舞动着。
“可是mama说,mama说:
春天会正点到站的——”
一声怒音直冲云霄,全曲一转低沉推向高潮。
人群中爆发欢呼、喝彩,热烈的气氛更胜春雷阵阵。
祝逸伸手去接棚外的雨,一种不知名的激情随着声波涤荡于心间。
“哦,春天会正点到站的!
黑夜不可怕了。
哦——春天会正点到站的。
寒冬会过去的。”
那是生的激情。
不屈服于死亡的激情。
纯粹的雄壮的不可摧毁的激情。
他们唱得痛快,活得痛快,痛快得蛮不讲理。
人们随着简单直白的旋律大声合唱起来。
“哦,哦,哦!
春天会正点到站的!
没什么可怕的。
哦——春天会正点到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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