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面具,又好像戴着就能十分清白。藤大纳言光是瞥上一眼,心里就会犹自生出无名之怒。自己爬起来,将哥哥的头抓着,手指使劲勾一下两边的带子。面具“啪嗒”掉在两人的脚边,哥哥没有一点表情的脸显在眼前。那双嘴唇抿着,没有开口的迹象。
早知道是这样,不如不摘掉的好。
“尸体就在殿前的牛车里。”藤大纳言拉着哥哥的手,将他往外拖。哥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忧伤,那灯光之下柔和的五官,仿佛随时都会破碎一样。
哥哥美丽的眼睛好像水晶珠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又似乎很明白自己绝不会回答,哥哥低着头,很长地叹了口气。这叹气的动作也十分优雅,无法令人往“叹气”上去联想。母亲似乎也是这样,叹气的时候像吟诗,吟诗的时候又像在叹气。别人模仿也模仿不来,又漂亮又叫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