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脸后带回。可是渐渐的,哥哥说要跟自己一起去。那到底是出于对泄密的顾虑,还是对自己的悔意,藤大纳言至今还弄不清楚。
虽然最近开始不再那么频繁地为这件事啼哭。到了夜里,哥哥仍无法入眠,且时常高烧不退,饭也吃不下多少。前几天晚上,哥哥好不容易到夜半睡下,只过了一会儿,就在梦里迷迷糊糊地喊着,“定光……定光!定光!”
定光赶了过去,只听见哥哥又说,“rou,rou。”
“什么?”
“我想吃rou……”
昨晚,哥哥咳嗽得很厉害,整夜地咳,还吐了血。
“最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想吃rou了?”藤大纳言又问。哥哥没有理会。哥哥只要在家,不是沉默地坐着。就是叫仆人过来磨墨,他自己则就着书案,一刻不停地写着什么东西。藤大纳言想到了被自己烧掉的那些情书。最近堆放杂物的那件屋子里,也没有堆放新的书信。哥哥大概是知道了那些书信的下落,现在写的东西,都秘密地藏在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