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的脑袋忽然飞到天上去,大呼小叫,“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接着,梦就醒了。
那荒诞且不堪一击的梦,很快被自己遗忘。可叔叔飞在天上的头颅,居然像临死前的梅君一样,牢牢地印在自己的脑中。那脑袋像蹴鞠一样跳来跳去,滑稽得很。听说蹴鞠的由来,就是将人的脑袋砍下来后,争相抢夺。可那种传闻到底很不可信,想来写这个故事的人,实在也是很过分的。
必须要把信送出去。
没有月亮的这个晚上,藤大纳言乘着车子行动了。近在咫尺的红梅殿其实没有乘车的必要。好像车轮象征性的转了那么几下,侍候人就说,“已经到了,该怎么办?” 若君加冠之后,现在已是右卫门尉。
说要怎么办,自己也不知道。那封由自己代写,署名了哥哥的信,像一份解由状[8],在肚子上越来越烫。藤大纳言不得不把它抓在手里。
右卫门尉以为自己没听见,“到红梅殿了,要进去通报吗?”
自己把一封信交在右尉手上,“悄悄地送进去吧,”那是一封先前没有烧毁的哥哥的信,“就说要找一个叫丰前的女房。”
藤大纳言跟着右尉,如愿地见到了丰前。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这所死过人的房子中,好像总有股烧焦的味道。
屋子的女人说话像蒙了一层纱,“今天家里没有人。”
“这是公子给您的信。”
“就放在那里吧。”
一阵窸窣后,大概是塞到几帐的下面了,可是那个女人看也没有看,“还有什么事?”
“可以见上一面吗?”
“明天的时候再来吧。”
“为什么呢?”
“我身体不好。”那声音确实很虚弱,而且令自己极为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似的。
“是吗,那您可要多多休息啊!”
“今天小姐他们去了鞍马寺,我的话,实在禁不起折腾。只好呆在这里。”
她为什么不把信拆开读一读呢?
右尉完全捕捉不到自己的内心,只是大声地说着,“唉,好吧!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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