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天不怕地不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心里流淌出安心的暖意。
帐台里人声耸动,是谁在穿衣服?哥哥还是那个女人?哥哥那种身体还跟别人抱在一起。真谓惊怖之至。那个一大把年纪的“辉夜公主”和别人睡过觉吗?要是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也难怪和哥哥……
藤大纳言尽快拖着迟钝如乌龟的步子到那帐台。帐台边上还点着一盏特别明亮的油灯,比一般油灯大一圈,放出星状光芒,简直跟邪火一样。
哥哥还未从帐台中出来。那个女人清晰无比的面容,箭一样地刺向自己的双眼。丰前在眼前复活了,脸上尽是与那日记里如出一辙的愚笨表情。
藤大纳言的精神不由自主地陷到了那张脸里去。清醒过来时,帐台里都是鲜血。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深红。就连刚才那盏油灯,仿佛也印上了血的颜色。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自己杀业太重,不论看什么东西,都仿佛蒙着一层血。自己一遍又一遍抹着脸,血色却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