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得以高效解决。
七小时前。
顾希安坐上了由A市开往乌城的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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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摩挲着老人的发,将静电激起的几根银丝塞在耳后,露出得体清爽的脸。
“剪短了好,方便。”
老太太浅浅笑着,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知道奶奶口中的“方便”意欲为何,对失去自理能力的帕金森患者而言,头发长短足够影响护理的难易度。
只是……留了大半辈子的长发,从二十几岁就绑起的麻花辫,现如今被一刀剪平,从前的茂密变成稀疏几缕,不是没有遗憾,只剩下“不得不这么做”的无奈。
“好看,年轻了至少十岁呢。”
顾希安也跟着笑,说出口的安抚比蜜还甜。
她是不会撒谎的人,言行举止里都卯着一股认真劲儿,自然逼真。
老太太点头附和,不知是真信了,还是因为见了她打从心底里高兴,两颊泛起了红润的血色,看着精神气好了许多。
“就您一个人吗。”
和隔壁床的热闹相比,这半边的静更添冷清。
“护工阿姨回家过年了,明天应该会来,你爸……他晚点来,过会儿就能见着。”
听到奶奶提起父亲,顾希安轻嗯了声,神色无恙。
“来之前我去了一趟沙梨街,想着买些你爱吃的枣泥酥,没想到扑了个空。”
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阿良家不过了正月十五怎么会开门。”老太太眯着眼回忆。
乡里乡亲,规矩不论过去多少年都不变,早已摸清了规律。
“对哦,瞧我这记性。”好一个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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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