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柔儿知道金凤是好心,她初来乍到,许多事都不明白,如何行礼,如何喊人,如何待人接物,这些都要学起来。虽然她实在很不喜欢那些规矩,可既然已经住进来了,总不能叫赵大官人把她退回去,那些钱都用了不少了,她拿什么还?
夜晚的襟江畔,灯火亮如白昼。
两岸酒馆茶肆聚集,楼船画舫平铺在江面上,是令省城富家子弟流连忘返的销金窟。其中最气派的馆子,叫做明月楼。鸨母原是江南一带有名的花娘,年岁大了后,跟情郎一道来到这里开起馆子来,买了不少姿色上乘的姑娘,生意做的红火。
今晚是明月楼的香凝姑娘初接客的日子。城里有些家底的人物全来了,闹哄哄挤在看台上,等候香凝从楼上下来。
这香凝姑娘原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嗓子细软,最会唱南曲儿,在这北方地界儿,算得上新鲜。鸨母奇货可居,死活不肯松口要她陪人睡,为的就是今晚这盛宴,香凝盛装打扮,要将她作为闺女的头一夜,卖个最好的价钱。
前两年男人们的胃口都被吊高了,抻着脖子就待今晚,摩拳擦掌要争得佳人。台下吆喝声震耳欲聋,赵晋坐在楼上包厢里,半倚榻沿,手里捏着半杯酒,眯眼跟对面的友人说话。
“听说你前几日,又当了回新郎官?”友人打趣他,“怎么藏的这么严实,也不带出来给我见见。”
赵晋想到月牙胡同那个黑瘦的小姑娘,嘴角挂了抹轻嘲,“别提这个,提起来我这酒都喝不下,原听那中人说,是下头水南乡的,心想这乡下姑娘,胜在有几分野趣儿,哪知是个木楞的,一点儿叫人提不起兴致,你要想瞧,我叫人把契书给你,你把人领回你们家,让你瞧个够。”
在座几个男人都笑了,适才说话的那人直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位可是一元大师给你算出来的,要给你生儿子的人,我哪能横插一脚呢?要我说,你也别嫌,女人嘛,吹了灯还不一……”
话没说完,楼下忽然爆开一阵更大的喧闹声。
“香凝姑娘出来了,是香凝姑娘!”
几人朝楼下看去,见台子上帘幕被两个小丫头徐徐拉开,一个穿着半透明大红薄纱束腰裙的女子踏着鼓点旋了出来。
她四肢修长,腰极细,肤色白得像牛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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