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日头是惨淡的蛋清色,赵晋那双眸子半眯,里头淬了幽幽的光线。
他走向停着的车,福喜躬身掀开帘,里头椅上伏着半跪半坐的姑娘。
“姑娘从包间儿凭栏跳下楼,穿过后台跑出来的。”福喜有点不忍,别过头不敢多瞧,“腿上应是伤了,适才扑到车前站不起。”
赵晋弯腰跨上车,拎着柔儿后颈衣领,“起来。爷出去一瞬,就忙不迭跟人摸手摸脚,爷不是称了你的意,这会子又装什么贞洁烈女?”
姑娘转过头,脸上满布潮红,这么寒凉的天,额上晶晶亮亮一层薄汗,眸色迷茫混沌,像是意识不清。
赵晋拍了拍她脸颊,“还能认人吗?”
姑娘眸子失了焦距,灵台还余几分清明,听见男人和润的声线,满腹委屈一下子兜涌上来,鼻子一酸就哭了,揪住男人袖子小声道:“爷,我没有,您别扔下我。”
赵晋嘴唇动了下,还没发出声,姑娘整个人扑上来,勾着他脖子紧紧抱着他,“爷,我听话,我好好伺候您,您别不要我。”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
赵晋蹙眉,“你胆子不小。”
稍稍推开她,俯身把她裙摆掀上去,剥开足衣,瞧那脚踝肿得像个馒头。
姑娘依旧抓着他的衣料,怎么都不肯放,哭得凄凄惨惨,像个受了伤的小兽,赵晋拨开她的手,斥道:“爷已把你送了,既知应该听话,为什么逃出来?不瞒你,如今爷的一桩生意正要用他,如若生意不成,少赚不止十万数,你值几个钱,就敢坏爷的事?”
第22章
柔儿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也听不懂,有股火苗正在熊熊炙烤着她。她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就是渴得难受热得难受,还想紧紧挨着赵晋。
“爷别不要我。”她重复着这句,嗓子里全是哭音,额头蹭着他的前襟,断断续续的哀求,“我听话,伺候爷,给爷生孩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爷留着我,我再也不敢犯错了……”
赵晋嗤笑了声,捏住她脸颊把她头抬起来,瞧她脸上又是汗又是泪,“真丑。”
柔儿使劲儿低着脑袋,贴着他衣襟要把脸藏起来。赵晋衣裳上沾的全是她眼泪鼻涕,有点嫌弃,把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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