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飞雪流风的书轩窗下,那日他温热的大掌覆住她的手,提笔在纸上写下她的名字。
他运笔的时候屏息歇声,滑润的笔峰流水般涌过徽宣,她笨拙地被他握着手,低眉认真记住笔顺。
“‘柔’这个字很适合你。不过若是我来取名,像你这样的闺女,就用这两个字……这是婉转娇啼的‘娇’,这是莺歌燕舞的‘莺’,可惜你不会唱曲,不然,凭这把嗓子,许是能红也说不定。”
他又在“陈柔”旁,写下“赵晋”,对她说:“这是爷的名字,记住了,这是你男人,也是你主子。你试着来写一回罢。”
她紧张地握住笔,蘸了墨不忍向干净的纸面落去。
赵晋在后哼了个鼻音,“嗯?”
她忙胡乱画下一竖。
他托着她的腰,把夹棉裙子掀上去。
第二笔就歪了,长长的一道墨痕,贯穿了整张纸面,她低呼一声,红透的脸伏在还没干透的墨迹上。
桌面摇摇晃晃,陶瓷笔洗贯到了地上……
赵晋眉目间多了一重柔和,姑娘再万般不好,也有贴心的时候。被他箍在怀里,最亲密之时,那把柔细的嗓子和轻摆的软腰……亦是动人的。
……只是她这歪歪扭扭的笔画,跟他的字未免差的太多。勉强认出个“三”和“九”,旁的一概分不清楚。
他淡声问:“这是什么?”
柔儿坐在他身边儿,指着上头的字道:“这是在对面儿铺子里寄卖点心赚的钱,这是给面馆做小菜挣的,除去花用的本钱,赚了三十九文。”她抬头小心地打量他神色,“爷,我都不知道,自个儿做的吃食还能挣钱呐。”
她虽笑着,可眼底隐约透着憧憬跟忐忑。
这是一次试探,试探赵晋能不能应准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上次她违逆他,从戏楼里逃出来。她发觉赵晋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严厉,有些事即便稍稍触了他逆鳞,但凡示弱求一求,他也能缓和。
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不到四十文也值得高兴成这样,瞧你这点出息。”
他夺过册子,扔到一边去,捞住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头,……前襟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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