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赵晋道:“拙荆年岁轻,好说话,做事惯于留些余地。你想说什么,爷没兴趣,只有两句话送你,听好了。一,你这姿色,爷瞧不上。二,告诉严太太,再有下回,赵某必不客气。”
他不再理会她,转身就朝自家门前走去。福喜等人跟上来,无人在意夏冰儿脸色变得多么僵硬难看。
她的窘,她的伤,没人在意……夏冰儿攥了攥袖子,用尽浑身力气,朝赵晋嚷道:“赵爷,您记不记得,三年前洛城驿馆,您曾给过一个拦车的小乞丐,一锭银子的赏钱?”
赵晋脚步顿了下。也只是顿了下罢了。他没回头,亦没说话,步子迈开,跨入门里。
那扇门,徐徐闭合。他的背影消失在她眼前。
夏冰儿缓缓跪下来,流着泪道:“对不起……”
那年她寡母过世,她独自一人,扮成男孩子上路,来投奔姨母。她受过许多欺负,吃过好多苦。要不是那天她死死攀住了一个华服男人所乘的马车,接住了他从车内丢出来的一锭银子,她定然活不下去。
那个人的脸,一直刻在她心里。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重遇。
她实在不想,做个令他厌恶的人。
就算姨母把她打死,这件事,也不能再继续了。
丫鬟把她搀起来,对她冷嘲热讽,怪她没有扑上去拖住赵晋。
赵宅内院,金凤肃容走进来,“太太,那夏姑娘走了。”
夏姑娘在门前站了一天,不也上门,也不叫人通传,打得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都明白。金凤本想让人把她赶走,但被柔儿制止住了。
既然她非要当面和赵晋说话,那就让赵晋听听。总得正主发话了,她才能死心。
柔儿也明白,若是赵晋见着夏姑娘就心软了,那她再怎么防备也没用。
与其她镇日悬心在意着,不若彻底做个了结。她实在也倦了。
柔儿把拨浪鼓递给安安,站起身来,“汤水温好了吗?待会儿爷进院儿,先给他乘一碗,这个时辰才回来,想必也累坏了。”
赵晋进来时,正听见这句。他心头一暖,跨步进来。笑道:“我这么有口福?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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