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回了浙州,我要去寒露寺捐几座足金造的大佛还愿。”
柔儿打趣他道:“昨儿爷还说兴许往后没着落了,到时拿什么打足金大佛?”
赵晋笑道:“自是拿娘子给的体己,到时候陈掌柜财源广进,手指缝露几个子儿给我,就够我胡混一辈子。”
他说的这样轻松,好像失去了生意和家业对他来说并不是多大的打击。
柔儿其实很佩服他。他总是这样从容豁达,不像她,什么都计较,什么都牵挂。
——
清溪城内,段隼气急败坏地跳下马,跨过门槛,大步朝里去。
“什么消息,拿过来!”
陈副将躬身递上来一封书信,火漆上印着纹样,是他们自己人的标记。段隼拆开信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怎么会?怎么会是诚王?”
“大人,您是说?”
“皇上大行,太子太过伤心,在灵前哭晕过去,竟而没救活,跟着大行皇帝去了?我呸!扯下这种弥天大谎,是把全天下人都当傻子吗?诚王平时不声不响,哪想到咬人的狗不叫,侯爷事先的部署全白费了!去,吩咐下去,立即整饬行装北上!万一侯爷另有筹谋,咱们得时刻准备好,助他一臂之力。走!”
“可是大人,咱们奉命守城,无令擅离,这是死罪啊。”
“你以为你乖乖留在这剿匪,脑袋就能牢牢长在脖子上了?少废话,快去!”
陈副将不敢多言,立即领命去了。
段隼在屋中打着转,他没想到一切会发生得这样快。清溪不能留了,京城已经变天,是论功行赏还是秋后算账,还要与兴安侯府细细计较。
陈副将慌里慌张地奔回来,“大人,已经传令下去,一刻钟后,大军会在北城门楼下集合。大人,咱们这么一走,那姓赵的一家……”
“还什么姓赵的?诚王跟咱们侯爷素有旧怨,眼瞧着就要给人连窝端了,你还顾得上去贪那赵家的钱?你放心好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赵文藻一家的命,本官是一定要的!”
说完,段隼一振袖子,率先冲出了衙门。
大军紧急出发,闹得动静很大,城中百姓在城门前围观,议论纷纷,城中没人镇守,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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