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茗和点心,娄绣娘替安安量尺寸,笑道:“一晃眼大小姐都这么大了,身量比我都高了。”
柔儿顺势在瞧账本和近来吉祥楼的买卖单据,闻言抬起头来,“可不是?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年,安安头回正式去赴宴,裙子就是您亲手裁的。这回及笈礼,是除了成亲外最重要的大事,少不得劳驾您。”
柔儿自己也会针线,手艺且不赖,加上自己又开了针线铺子,孩子们和赵晋的衣裳,她甚少需要去求外人。不过市面上寻常绣娘跟娄绣娘都比不得,娄绣娘早年是专给宫里的贵人做针线的,一手绣活出神入化,是他们这行传说里存在的人。
安安第一次正式见客穿的礼服和大场合需要的衣裳都是这娄绣娘做的,不单单是重视安安,更是要让这久不出山的老师傅体现她不能被人替代的可贵价值。
这些年柔儿跟赵晋没少学生意上的事,依着赵晋所言,做生意不仅仅是赚钱的学问,更是盘人的学问。
“夫人太谦了,为您分忧,本就是我的本分。”
挑好了用料,商量好了花样,娄绣娘打包票说会在及笈礼前做好。柔儿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问掌柜,安安带着侍婢率先走下楼,在门前廊下等候。
霍骞适时闯入她视线中,此后在她心里留下了抹不掉的影子。
那时他还年少,是鲜衣怒马、恣意快活的十九岁。
而她也正青春,像株茉莉花圃里突生的奇异玫瑰。红火耀眼,美艳不可方物。
霍骞和友人走在路上,才从斜对面的茶楼走出来。许是衣饰太打眼,被有心人盯上,在后跟随了半条街。
几个孩子打打闹闹,短暂挡住了霍骞和友人的脚步。
就在那一瞬间,站在对面的安安看见一只手,飞快自后伸上前,抓住了那个青衣公子腰上挂着的玉佩。
安安瞪大了眼睛,扬声道:“小心!”
霍骞抬起头,一个身穿茜红衣裙的少女正朝他奔来。
在没人注意的地方,霍骞伸出两指随意地摆动了一下。不远处人群中有几个影子涌上来又退了下去。
“小偷!有人偷了你的东西!”她朝他喝道。
友人大吃一惊,“霍公子,你什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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