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拧了拧眉,慢慢又散开了,轻轻一笑,“其实你们才是疯子。”
李晟寝宫里只留了一盏灯,下人也早已经屏退出去了,苏岑进去时就见李晟仰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人没穿着龙袍,身上也没有多少穷奢极欲的装扮,而是一身玄袍,盯着苍茫茫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察觉苏岑进来,李晟才慢慢收回视线,转而看着苏岑,“我的人呢?”
苏岑不咸不淡道:“喂狗了。”
李晟愣了愣,不怒反笑了,“像是李释的作风。”
像陈有那样的人,一朝得势就像秋后的蚂蚱使劲蹦跶,却拎不清自己的分量,死了就是死了,没人在乎。
李晟扶着扶手支起身子,“知道我叫你来干嘛来了?”
“无非是想听我对你歌功颂德,”苏岑顿了顿,“还有陪着你骂李释。”
李晟哈哈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再支着额角看过来,“那还愣着干嘛,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