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养得很好的孩子,面容张扬恣意,眼底看不到丝毫阴暗。
瑞文忽然记起严雪宵在美国读研时似乎在养小孩儿,应该就是这位了吧。
或许是从小养大的缘故,少年的眼里没有丝毫惧怕,反而走过来说:“明天消防安全检查今天提早下训。”
瑞文知趣地退出办公室。
听到关门的声音,沈迟像狗崽崽般抱上严雪宵的腰问:“工作完成了吗?”
严雪宵敛下眼眸:“完成了。”
少年提着的心放下了,正要松开手时被抱得更紧了,泛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会怕我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他趴在严雪宵怀里点了点头:“怕。”
似乎没察觉到骤然冰冷的气息,少年红着耳朵害羞说:“怕你不要我。”
第一百四十章
凭空生出的冷冽消失了, 意识到长久的凝视,他别过脸问:“你在想什么?”
今天的严雪宵格外沉默,下一秒少年被紧紧禁锢在怀里, 如同无声的回应。
浓重的情绪倾覆而下,他的头发蹭了蹭冰冷的西服,他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
严夫人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她在助理的陪同下回到严邸。
经过客厅瞥见瓶里泛黄的梅花, 她想起什么似地问:“骆书没来吗?”
骆书每天都会为她送一枝新鲜的梅花, 她今天出院没见到骆书的影子。
助理犹豫了会儿说:“骆先生……死了。”
“死了?”
严夫人不敢置信转过头,她印象里的骆书文文弱弱的, 总会在旁边看他们滑雪,她拉上骆书时骆书总会扶着眼镜说不了。
她无法掩饰自己对骆书的感激,当严照去世后她在葬礼上哭得抬不起身体,是骆书将绣着梅花的手绢递给她。
无论严济还是严雪宵都很快接受严照的亡故, 眼里只看得见权欲, 只有骆书愿意倾听她说话, 告诉她夫人不会做的事我来做。
骆书将严氏打理得丝毫不出错, 在郑安势大的那段时间未曾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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