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案,在大事上也好小事上也罢,说话都十分有份量,是个实打实的权臣。而他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今年六十有七,只等再过三年便告老还乡,是个不管事的。所以,基本上,大理寺的一应事务都是宋文禹在负责。
这样一个大官,却十分有耐心,十分不怕耽误时间,百官作风要管,冤假错案要管,国家大事更是要管,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又或者小偷小摸鸡鸣狗盗之事他也管。譬如两户人家的鸡进错笼了,分不出哪只鸡是谁家的了,谁家狗又被毒傻了,不知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误食耗子药了,还有谁家二十年前被错判罚了十个铜板如今要沉冤昭雪诸如此类的鸡零狗碎。
但凡有人喊冤,宋文禹必定惊案开堂。
我为此十分不解,户部又不多给他发俸,他把这县太爷的活都揽着做什么?
反正,这样一位来自民间,高升后继续为百姓办事的好官,自然受到许多拥戴。有人给他起了个宋青天的外号,再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便无人不知大理寺的宋大人是楚国的一片湛湛青天,庇护万民,从不使一人蒙冤。
许多人说我看宋文禹不顺眼,说他是我作恶路上最大的阻碍,说我一直想法设法要除了他。
天可明鉴,我与他是有那么一些交集,不过决计扯不上什么深仇大恨,甚至,还算是朋友。
可我总不能拉着宋文禹的手到大街上去奔走相告:快来看呀,我赵王爷与宋大人根本没仇。
所以,也只能任由流言就这么传着了。
一路想着我今日的光辉胜迹,我喜孜孜地回了家,喜孜孜地上了床,喜孜孜地做起了美梦。
梦里我穿着喜庆的大红长袍正在成亲。
我深情款款地携了春红的手,可这手,却好似有些大。平日里看春红抚琴,瞧着是一双柔胰小手,没曾想竟是与我的手差不多大了。
春红握着我的手起身,我含笑看着她慢慢站了起来,随后又呆了一呆,春红她……怎的与我一般高了?转念一想,也是苦了她了,戴着这样高的凤冠,必定很重。我连忙催促司仪加快进度,别把她脖颈子压出什么病来。
我与春红拜了天地,拜了我爹娘的牌位,再互相对拜。礼成。
大红色的新婚洞房。我与她面对面一左一右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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