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走到了外室。
这时又急匆匆地来了几个太医,往里间赶去。
我头皮发麻地在椅上坐着,等着。楚翊搬了张高椅,就坐在门口守着,死死地咬着嘴唇,愣愣地在想着什么。
我们像两个等着被宣判的囚犯。
感觉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才过了一瞬。江老太医缓步走了出来,我和楚翊都一动不动,不敢面对,更不敢去问。太医苍老的声音响起,像是朝我扔出了一块斩令诀的令牌,那声音说:“陛下,赵王爷,回天乏术。好好准备后事罢。”
仿佛有人把我赤身裸体四脚朝天扔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再当头给我浇上一盆冷水,一股寒气从我天灵盖直通脚底板,我在热浪如夏的江南春光里狠狠地冻了一哆嗦。
我说:“江老,您一把年纪了,就不要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