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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朕对华琮,对姜家,惩罚太轻?”
“我觉不觉得,无关紧要。”齐简偏头,目光在棺椁上停留片刻,扭头直视皇上,“只要父王在天之灵不觉得,就够了。”
皇上好像想说什么,只是话还未出口,便歪着脑袋又咳半晌。呼吸平缓后,他摇摇头:“你果然是他的儿子,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一直都能分清。”
听见这话,柳忆终于把目光分到皇上身上,看着他脸色灰败的模样,有些疑惑。
“是朕,一直都看不清,所以一错再错,才落得如今境地。”
皇上费力抬头,看向棺椁,又将目光上移,用浑浊眼眸看向窗外,可惜如今已非初春,几颗桃树上只剩翠叶,不见粉花。
当年桃树繁花之下,齐王临风而立,一晃,已经这么多年,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重重咳嗽声过后,皇上捂着口鼻的金黄丝帕上,一团暗红。他攥着丝帕,勉强起身,看着案几上孤零零的那杯茶,重重叹口气。
“朕,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皇上喃喃自语,举起茶杯,“我知道是华琮贪功冒进,知道你是替他顶罪,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是他害了你难怪,难怪这些年来,你一次都不肯入梦见我,难怪”
将茶饮尽,皇上用力摔碎茶杯,茶水触碰地面,升起小股白烟。
茶里,有毒?齐简和柳忆都是一愣。
皇上脸上出现不合时宜的红润:“皇后姜氏、废太子华琮、连同姜氏全族,意图谋权篡位,毒害天子,其罪,当诛。”
在齐简和柳忆诧异目光下,皇上从怀里掏出另一份密旨。
“旨朕早已传下去,如姜家和华琮不肯伏法,兵权在手,如何做你心里自有分寸。至于老二府上,华琮的那个儿子,朕已替你料理妥当。另外一个孩子,你看着办吧。”
见齐简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皇上将圣旨扔到地上,喘着粗气道:“你赢了,这天下,终于是你的了。”
齐简自嘲般摇摇头,抬脚踩住圣旨,碾上几次,抚摸着棺椁冷冷笑起来:“我真替父王,觉得不值。你眼中,人人争抢垂涎的天下,在我和我父王眼里,一文不值。”
扔下这话,齐简拉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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