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别骑马也没工夫闲聊天,所以直到扎营的时候影七才有空讲了讲这几天发生的事。柳观晴想着天寒地冻的,要不晚上给无药弄点热水擦洗伤口,等他忙完之后,就见无药单独向着他走来,表情有点古怪。
“来得正好,把衣服脱了吧。”柳观晴吩咐了一句,水不用烧太热就能先弄出一些来给无药弄弄几处绽裂的伤。
无药很听话的脱掉了上衣,接下来将下衣也脱了,赤身卑微伏跪在冰冷的地上,面露可疑的潮红之色,却隐忍的说道:“下奴听影七说了,如今那药似乎又发作了,需近身服侍您。可下奴记不清以前是怎样服侍,若有不周之处还请您指正。”
望着无药伤痕累累的身体,因着没包扎一直赶路,许多血口还绽裂着,无药竟然以为喊他脱衣服是要去他近身服侍么?纯怡那个老妖婆给无药下的什么咒!
柳观晴将衣服丢在无药身上,咬牙切齿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喊道:“影七,你过来。你都给无药讲什么了?”
影七立刻出现,单膝跪地,态度还算是恭敬的答道:“怎么,柳少侠还有哪里不满意?属下如实说千霜的解药里有别的药,发作的时候要服侍柳少侠才能解。免得无药自己忍着太辛苦伤了身体,也免得柳少侠得不到满足大白天的欺负无药。您喊无药来,让他脱衣服,难不成不是为这个?”
“无药,你说呢,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么?”
“下奴……”无药努力拼凑着脑海之中的碎片,确实也有与柳少侠缠绵的景象,不过,那种愉悦和温暖的记忆是真的么,还是他自己虚构的幻象?
他只是谢府出借给柳少侠的下仆,影七也说他在柳家的时候,陪着他们父子过招,或者是在床上服侍柳少侠,时不时挨打受罚,一路北行若不是考虑任务的重要性,柳少侠才不会给他养伤的机会。因为他杀了邢子卉,而邢子卉是柳开山的结义兄弟,也是柳少侠崇敬的长辈。柳家父子用他出气,百般折磨再正常不过了。
按照常理推测,受过圣上表彰,武林盟主的独子、未来前程无限的柳观晴,早晚会娶妻生子甚至子承父业。而他这这等见不得光的下仆,柳观晴图的无非是一时新鲜,早晚玩腻弃如敝履。而他这只是一个任务,只用服从主人的命令,尽量满足柳家父子而已。
所以如果曾有温柔,应该也只是柳观晴一时兴起的游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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