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这些臣子的情况,谢浩然只是在回京途中泛泛的提过, 从未讲解这么深, 但给了殿下一些参考资料。那些资料里有关朝臣以及圣上的决策和思路都做了简要汇总。没想到殿下竟然真的将那些资料都看完了,还研究透彻运用得当?
说实话,比之匆忙上位、登基后一点点学着怎么控制朝堂的圣上, 太子殿下的天赋和手段更高明,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帝王。
圣上大约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觉得欣慰,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能有出息?虽然太子是彭后所出,不过自四岁启蒙之后,圣上就把太子带到身边亲自教诲,并且指定了独立居所,让太子搬出了后宫。太子十岁起就参加朝会,每次下朝,圣上还会考校太子的收获,直到太子去了北国。
太子与彭后并不亲近,除了晨昏定省走走过场,更多的时间是与圣上在一起学习处理朝政事务,或者是被各种名师指点,文韬武略皆有涉猎。即使在北国为质没有名师和臣子跟随,也带了不少书籍。
谢浩然自幼陪伴圣上,有许多话圣上不明说,他也能看出来。只是今天,圣上的态度,与以往不同,说的话也让谢浩然心虚。
圣上莫非还是发现了无药的身世,打算责问这件事?毕竟之前太子百般恳求,说要将无药留在朝中封为侍卫统领或授军中职务,都被圣上强硬驳回,圣上特意声明不准敕免无药的奴籍。为此,圣上甚至在其他政见上与太子做了妥协,放了更多权利给太子试验什么经济策略,承诺只要太子能说服北国继续维持和平不起战火,开海运和边贸都可以逐一试点。
在圣上寝宫,所有闲杂人都被屏退,圣上招招手让谢浩然走到近前,宛若少年时,圣上身边只有他一个亲近侍从那样,防备着宫中其余势力的眼线。两人贴的很近,一坐一站,低声细语。
谢浩然恭顺的站去圣上身侧,不等圣上开口,便又伏跪在地,说道:“奴婢知罪。”
赵涪惊诧:“浩然何罪之有?”
谢浩然把心一横,答道:“想必陛下已经知道,无药是厉王之子。当年奴婢私自将他们母子带出思过宫,隐瞒身份养在谢府,欺君之罪,罪无可恕。”
赵涪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事朕早就知道。也曾经气恼过你为什么瞒着朕,还以为你与厉王之间有什么朕不知道的秘密。朕很高兴,你主动愿意坦白。朕也早就不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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