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景渊选择了离开。
“当年得知修罗死在了华山,我甚至没觉得自己有多难过,我们都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恰恰相反,我身经百战,从小见惯了人性之恶,早就锻炼出一副旁观人世冷暖的淡漠面孔,死,我见得多了,能为圣教崛起而死,是他阿修罗王之幸,哈,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铁石心肠。”
沈辞衣仿佛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眼神也有那么一两秒的散乱。
“然,在这近十年的游历里,我看了太多平凡的温情,都是些不足道哉的小事,却一次又一次的打动着我,经年累月,在坚硬的心,也会破开一道小口,在不经意的触动下,发出淡淡的回响。”
沈辞衣静静地讲述着,她似是陷入到过往的回忆里不能自拔,所以无可避免的失态了。
“我本以为,按照自己的性格,往事就如同酒坛子里的陈酿,丝丝缕缕化入喉间,也便这么过去了,不想那一点醉意却如此恼人,在恰当的时候,晕出醇厚的滋味,一点一点蚕食心境。”
“清和的出现,彻底激发了那一点醉意,令我不觉变得踌躇,最终开始后悔。”
这些话若是放在平时,沈辞衣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夜间的寒意凌厉似刀,夜风绵延,草木呼呼,刮刻着地表的落花沙烁,悲鸣的仿佛哀歌。
这是旁人的私事,李星河无意劝解,也无能劝解,只静静坐着。
好半晌,沈辞衣稳下心神,继续道:“过去的事情我无能改变,可如今,我只想与我的丈夫女儿一同退隐江湖,安安稳稳的生活。”
一朵梅花被李星河捻在手指之间把玩,艳红的花瓣在白皙的手指间,来回翻覆打转,对比强烈,动人心魄。
闻言,李星河停下跳动的手指,抬眸看向沈辞衣:“你想赎罪?”
“如果犯下的罪真能被救赎,那我愿意为此做任何事情。”沈辞衣扯了扯嘴角,随后垂下眼,掩去眸中倦色,“可过去却不愿放过我,我的女儿因我而遭受灾难。”
李星河:“是罗刹教的人抓走了江清和。”
说话间,李星河的手指又动了,鲜红的颜色再次在他的指尖跳动起来,然不过两圈,李星河又停了下来,转而抬起另一只手去揪那朵梅花的花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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