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瑶城七子各自为政,你又了解他多少?”
沈辞衣淡淡道,她出口的声音里,似是隐含着无以言说的蕴意。
那蕴意听在李星河的耳中,瞬间便化成这天下最沉重的巨锤,凌空砸下。
李星河被这柄巨锤迎面击中,当即被砸的血rou模糊,嘴唇不可察觉地抖了抖。
你又了解他多少?
李星河缓缓闭上眼,在心里重复这个问题,语气枯涩至极。
他们师兄弟间的过去早已烟消云散,即便偶有想起也恍若隔世一般,并不真切,最后那唯一一点清晰到刻进骨血的片段,却是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
但李星河永远记得。
师尊死的那个大寒雪夜,当他撞开府门冲过回廊时,淡定从容尽失的李星河没有见到安好的天玄老人。
薄凉的雪地里躺着的是一具浑身冰冷、毫无温度的尸体。
还有站在一旁,浑身浴血的墨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