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病。
在他的有生之年,病痛一直折磨着他。
伤痛磋磨着他的筋腱、骨骼、肌rou,昏沉侵蚀着他的神智、风采、光华。他在煎熬中支撑着病体,也支撑着瑶城七子震惊天下的威名,尽管他已然被病魔折磨的脱了型。
“这十数年来,我费劲了法子,试过各种手段,却还是治不好自己的病。”说到这,林子彦笑了起来,似乎这是什么可笑的事,眸中还带着一点讽刺。
隔着皎洁的月光,林子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星河。
这个人仿佛还是当年的样子,岁月从他身上流过,却没带走他任何东西,反而将他打磨得更加温润平和,如一块触手生温的暖玉,令人见之生喜。
与枯槁、干瘦的自己截然不同。
他的三师兄,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昨夜西风凋碧树。
李星河心上的那一树红花也已尽皆凋零,如今只剩下一棵枯树,孤零零地立在乌江岸边,仿佛刻在茫茫风雪中的一道苍老刀伤。
李星河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眼高于顶的江湖子弟,他已能平常地看待命运的不公。
又是一叹,李星河说道:“当年师傅以心血为引,创下玄门秘术这一邪门武功,为得就是治好你的病,但事实却证明了此法并不可行,你的病无法可治,无药可医,你便是赔上再多人命也只是徒劳。”
“哈,玄门秘术,你竟然以为这只是一门武功?”仿佛听到这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林子彦笑了,笑得疯狂,也笑得凄凉,良久,他才止住笑声,冷冷说道,“你竟认为这门武功的存在只是为了治好我的病?”
狂风在二人身侧呼啸,吹得枝叶摇晃,灯火散乱,在地上映出深浅变换的昏黄色。
林子彦突然以无比怜悯的口气对李星河道:“我真是心疼你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李星河犹疑非常,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果真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这样的李星河,林子彦不觉有些羡慕,羡慕的同时又无比强烈地嫉妒着,嫉妒对方的无知,也羡慕他的幸运。
这世上,从没有人像保护李星河那样地保护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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