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韧软,勾挑拨划皆比寻常剑势更难以琢磨,再加上李星河在剑术上的造诣本就高出风静如许多,这令风静如根本无能招架。
明明尚在眼前的剑尖,风静如正打算举剑抵挡,可眨眼之后,剑尖便从眼前消失,转而跳到了风静如的后脑空门,防不胜防。
但风静如并不打算如此轻易就缴械认输,只见他偏头一躲,让飞驰而来的剑气堪堪擦过鬓角,随即催腕一抖,剑气灌入,手中长刃如臂使指般携磅礴气势而去,一力降十会,愣是将那变幻莫测的剑锋压下,剑气四散斜打,园庭中的花叶枝条都平白遭了秧。
李星河目色一亮,口中轻轻哦了一声,随即软剑一挑,手腕翻动,旋即下压,庞大的剑意将软剑凝得笔直,一道寒芒乍然浮现。
霎时清风长吟阵阵,不利不啸,宛若丝竹轻响,而这响,却是应着漫天剑光而来。
如斯写意,却又如此霸道的一剑!
风静如应对之间,左右支拙,尽显颓然之相,很快便败下阵来。
李星河举剑遥指,定定看着风静如,问道:“剑是什么?”
风静如答:“剑就是剑。”
“那什么是剑?”
“握在我手中的便是剑,万物皆为剑,丢在地上的是铁,是木头,是草。”
李星河望着他,良久,笑了,一双星眸笑得微微弯起,睫下淡影之中,却隐约有剑气泻出:“说得好。”
风静如同样一笑,收剑回鞘,赞叹道:“你刚才那一招,妙极。”
李星河反手一卷,软剑随即缠上腰间,整个人又恢复往常模样,看着气定神闲,完全不似携带了兵器,特别无害。
“有招不一定就是好事,方才对招,你虽落于下风,但细算起来,你比我出色。”
风静如闻言不解:“我不明白。”
“剑之一道,其精髓便在于本真二字,观想存思,可精进剑术,有的人观想清风,有的人观想流水,有的人观想山岳,但其实这一切的观想,都不及对自己的认知,最好的剑术,正如你方才所使的那般,从心所欲,依圆就方,随意之所至而出剑,达至无招胜有招的最高境界。”
寥寥几句,如同冥冥中的一只大手,横空出世,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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