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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微妙。”姚成洛回答,“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不算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般的当事人,我是不会管他发不发烧有没有病的。当一个当事人认为我会害他的时候,我就会请他滚出去了,更不会出于担忧他的安全考虑请他住到我家来。你懂了吗,殿……周先生?”
周朗月沉默了很久。
时间就这样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周朗月才说:“我不明白。”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说,“没有人会对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这么好的,这没道理。”
如果再加上前世就有道理了,死病秧子。
姚成洛一边端起车上的饮料喝了一口,一边在心里悄悄地骂了他这么一句。
到了医院之后,姚成洛就把他扶到了椅子上,转头去给他排队挂号看门诊了。
周朗月坐在椅子上,看着姚大律师在医院里来来回回的跑,给他忙上又忙下,一时间,他眼里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些情愫相互绞在一起,成了满盘纠结。
拜姚成洛所赐,周朗月很快就输上了液。
周朗月仰着头,看着输液瓶里的水滴一滴滴地往下滴落,顺着细小的管道一路流下,最后淌进针管,融入皮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