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他还让我和你带句话,如果你不好好对我,下次见面就勾了你的魂,让你去地府做鬼。”
闻景行慢吞吞抬手,捏了他的鼻子一下:“要相信科学。”
久安不知道科学是什么意思,但他对闻景行嘴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抱着极大的好奇心,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感觉肚子一痛,有液体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闻景行大脑僵了一瞬,下意识说:“久安你尿裤子了?”
……说完,他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这他妈是羊水破了要生了!
幸好临近生产,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久安躺在了产阁里,闻景行没什么男女大防,接生的是颜清欢,在一旁盯着的是她师父。
也许对于久安来说“主人”是最有安全感的词,他额头渗出密密的汗水,有些神志不清的紧紧攥着闻景行的手,一遍遍喊着主人。
“我在,我在…..”闻景行蹲在他旁边,拿着帕子给他擦汗,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生产时一分一秒都是折磨,就连久安那样能忍疼的人都皱眉握拳,闻景行不能感同身受,反倒将这些痛处在心中放大了百倍,几乎每一瞬间都处于奔溃中。
久安闭着眼,在一片黑暗中,他越陷越深,老人们都说人死的时候会有走马灯,将这一辈子经历过的所有事全都重现一遍。
他看到自己,却又好像不是自己。
那个黑暗中的久安,不,是暗九,永远的困在了满是鲜红的大婚之夜,他明明是疼的,是痛苦的,却依旧为了报恩甘愿承受着一切。
忠勇侯府曾经是暗九的执念,他仿佛一条被抛弃的狗,一生都在寻找着一个可以牵着他的绳,将他带回家的人。
可他忘了,自己明明也是人。
越坠越深,直到入了地狱,他被自己当了做一辈子的家抛弃了,久安看到自己一身黑衣屠了钟离苑,那晚他的眼神凛冽,眼眶却是红的。
属于暗九的牌子被他一剑砍断,永远的留在忠勇侯府,而自己自刎与荒郊野岭,即便尸身可能会被野狗啃食分吃,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久安愣愣的站着,明明他能清楚的分清两人的差别,却依旧能够感同身受他的痛苦,没有恨,更别谈爱,极度绝望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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