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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知道你不爱玩儿这个,我全放了啊!”唐德二话不说立马抱着走了,去和他的哥们儿们闹了。
唐季惟苦笑,他是错失了机会么?回屋望了一下,二婶和娘在里屋讨论绣法和绣样,二叔早已和一起打短工的朋友们出去了。唐宓跟着唐德一起上街去了,看来,又是自己被剩下了。
唐季惟顺着官道一直走,过年的街上很是热闹,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穷苦百姓,都愿意在这一天出来走走感受一下京城的繁华,这满眼的灯火终于在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暖气。
走上熟悉的街道,一转角就已经站在了侯府的大门前。
朱红的大门和威武的雄狮,那步步阶梯通向了这个曾经门庭若市的家族门口,唐季惟闭着眼睛都可以想象出里面的布局。从先帝封他为永安侯开始,他就在这里度过了好多年的岁月,从青涩稚嫩到老成稳重,一时不知,竟已过去数年。
依然是威不可及的侯府,没有任何衰落破败的迹象,好像下一刻他就会穿戴整齐戴着官帽从里面走出来,带着春风得意和清秀儒雅,迈向本该属于他的安稳人生。
带着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以前的家门口,用不可言说的情绪去缅怀那个英年早逝,曾经冠绝京城的顾侯爷。
用人虽宜信,然亦不可遽信。
这是顾家的家训,顾贞观和韩缜一同受教,同是顾老爷子一手教出的学生。可是只有韩缜将此话运用的淋漓尽致,而他就只能做那个被用完就杀的人,想到当年一同读书的日子,心里又是一波酸楚袭来。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时刻,他只能带着自己的一丝魂魄和借用来的躯体独自的回忆。他想找到爹娘把他们救出来,他们年纪已大,肯定受不了边疆那么凄苦恶劣的环境,人单力薄,他需要的时间还很多。
“哒哒!”
唐季惟听到了细微的马蹄声,两边街道宽阔无处可躲,只有藏身于旁边的石狮后面。
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前,驾车的那个人赫然就是魏琳,而魏琳恭敬的请下来的那个人,韩缜!
唐季惟眼睁睁的看着韩缜撕开封条走了进去,而手握成拳头不能动弹,魏琳将马车赶到了街角处,身边并无其他人,连平时鞍前马后的李昇都不在。
唐季惟趁着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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