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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某位夫子生平最爱咏梅诗;亦或是岳山书院住宿四人一间不许带书童很麻烦;岳山书院里的饭很难吃。
据那些夫子所言:吃饭难吃也算是苦其心志当中的一种。
后头一个举子大抵是有认识的人在书院里读书,立刻加了一句:我看未必,我家中有一兄说最早夫子与学生是一起吃的,后来夫子们单独有了个小食肆。
“可见是夫子们自己也吃不进!”
“那么难吃为何不换?”
“这倒是不知道了,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没考上呢,我爹娘说我若是考中了,日日送饭来都不嫌我麻烦。”
在各种各样的传言里排队,队伍倒是走得挺快。
排上了楼梯之前,前面排队的速度就变快了许多。
约莫两盏茶的时间,陈延就进入了岳山书院。
岳山书院的考试也分上下两场,上场直接考时策,下场则考一些基础的四书五经墨义经贴和诗贴算学题。
上场的考试地点是露天的,巨大的前院横竖摆了五六百张桌子,陈延依着座号找到了写有自己名字字条的桌子,很快,大家便井然有序地坐了下来。
约莫上午九点,岳山书院的钟声响起,场上很快寂静了下来,接着,便有穿着蓝色学子服的人入场分发试卷。
本场考试,岳山书院安排了五六个夫子,二十多个学生监考,站在台前的夫子只说了一句话:舞弊者直接废黜资格,并誊名张贴于岳山书院的‘桂榜’旁边,供书院学子观赏。
大家都是秀才了,真没必要干这种身败名裂的事,所以考场的人还挺自在的。
陈延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先扫题,然后脑子里立刻开始列思维导图,切题入点,注意起转承合,然后避讳一下当今名讳,一篇策论便初具雏形。
再润皮丰骨,捏一点属于自己的见解融于骨肉之中,他这事儿做得多,便极为顺手,思如泉涌,待停笔后,陈延一看周围已经有桌子空了,便也举了手。
因着下午还要连考算学,陈延便没有下山,直接再在山坡上找了个小摊子解决了午食。
下午的试卷对已经把书看烂的陈延不算太难,上午排队时周遭八卦的学子可能还真买到了正确资料,下午确考了一道写梅花的诗,陈延喜出望外。
写花的诗,平日积累良多,他抽一首出来应考刚刚好。
而算学题,大概是因为在秀才之前,算学并不是大家学习的主流,所以下午的算学测试不算太难,大概就在初中生水平?
做完试卷上交后,陈延看着满院的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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