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显逼仄,叶问夹了一筷子肉,感慨:“这已是难得的一起用餐的时光了。”
“只是不在一起吃饭,照旧是兄弟。”没有酒,陈延举了一杯清茶。
三人碰杯,杯中涟漪四起。
程瑞叹了口气,“虽说如此,但一步差,步步差,今后我们恐怕很难再同级了……”这次突然岔班之后,单独上宿院,去食肆的日子,程瑞想到了很多事情。
“现下是不能同级,等来年,恐怕连见面都难了。”
陈延和叶问一下想到了来年的乡试,是啊,若是明年他们一起参加乡试,同邱夫子所说的一样,高中桂榜成为举人,那便算是从书院‘毕业’了。
如果还想更进一步,或游历或入国子监,然后进京赶考,他们会考那一年,程瑞才考乡试。
这样步步错开,除非叶问和陈延留京做官,然后程瑞再进京赶考,今后才有再见可能。若是外放为官……
“停。”陈延开口,打断了程瑞发散的思维,“这才什么时候,怎么,十几岁都想到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就算分别又如何?”陈延拿出了曾经宽慰秀秀的话,“难道不见面,便不是朋友了吗?”
“即使不能见面,我们还可以通书信,我们在书院的同窗之谊不会因为时间、分别而改变。铭记此刻,便是对我们情谊最大的尊重。”
“对!”叶问扬眉,“大丈夫何以哭哭啼啼,三弟你豁达一些,再说了,未来还长,谁知没有我们三人同朝为官的可能?”
程瑞也笑了,“说来明年能分别,也算好事了。”分开了,说明二人中举了,“借大哥二哥吉言了!”他仰头喝下一口茶。
“喝茶倒被三弟喝出了酒的架势。”陈延微笑,“那我也来一杯。”
茶过三巡,饭微微凉,大家又忙着吃菜,叶问的嘴是闲不下来的,便问起程瑞,今年的心态怎么这么好,留级一下就想明白了。
要知道,这货以前可是牛角尖一级达人。
程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就是想起了我的表妹。”由于程瑞提及郑嫣的频率太高,一直说未婚妻或者说嫣儿有点黏黏糊糊的,所以他便用回了表妹这个称呼。
“我不能一直一蹶不振,举人本就不好考,地级本就是书院的乡试预科班,若是我都轻轻松松进去了,才要怀疑书院夫子的水准吧。”
“所以我留在玄级班才正常……这也正是我的不足,都怪昔年钻了牛角,平白浪费了那些时光,来年我就要定亲了,得立起来了。明年不考,那下一届、下下一届,我总有机会!”
不是不难过,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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