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贡灯是百理府的一种习俗,算是祈愿、祝福,这灯若是送到水上,里面的蜡烛会多放,让它多亮一会儿,然放在他家门口的,基本一盏茶的时间就会黑掉,“亮太久,恐有火灾。”
说话间,门口的灯海,好像就缺了一角,小月儿哇了一声,“原来真的亮不了太久。”
陈延笑笑,搂着她,妻女皆在身侧,他空出一只手紧握着茵茵,二人一起望着京城的方向,年前,陛下已差人送来一封信,语气还同先前一般,但字里行间,已透出极‘思’陈延之意。
不断回忆起他当初在农事司、在户部的改革之事,说他是国之肱骨,走到哪里,都有‘点石为金’的奇行,是以,不该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
岳父之猜测,已成真了。
陛下先发信,定是想他自己接轮子,毕竟,不在官场的茵茵都知道,他于百理做得正正好,此刻陛下将他调离,根本毫无理由。
且,若强将他调离之后,继任者没有将百理管好,那么一切后果留言,岂非还要落到天子头上。
但若是他‘自请’回京,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是他自求,愿离开百理,陛下是蒙恩‘准’他回京。
个中事,甚至不能深思,因为细思极恐。他沉于思忖之中,手不自觉紧握,很快,一股同样温暖、坚定的力量回握了他。
作为一路走来与陈延并肩之人,二人的默契,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爹、娘!”
拉丝的眼神被童声呵欠打断,月儿方才在看灯,消停了一会儿,见楼下的灯灭了许多后,她揉揉眼睛,“看什么东西必须要站在这里看哇,我有点冷、有点困了。”
冬季,高台之上,的确冷风呼啸。
二人连忙抱着小月儿下了楼,进了屋子,炭火烧得足足的,温暖令小孩儿愈发困顿,缠着陈延讲了两个故事之后,她终于睡着了。
女儿的呼吸声均匀响在耳畔,夫妻二人才有了真正空闲的时光来商讨明年之事。
“陛下这样讲了,调令会如何下来呢?”
“还是不等调令了。”陈延微顿,思索道:“若我无所表示,调令年后就到,太赶了。”
陈延把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妻子听,“不若如此,来年,我便因‘体弱’而生了寒症,百理潮热,不利于养病。”
他话及此,茵茵皱眉,“不可,你病了,便请旨回京……”
除非是真的太医诊治,不走就会危及性命,其他的,病了就要走,岂不是把自己的性命凌驾于黎明百姓之上?
陈延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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