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水提到下屋里头,没好气地对小丫头吆喝:“进去泡泡!”
老刘家的下屋里堆满了杂物,只是给这小丫头多砌了一道土炕而已,窗户上连玻璃也没有,横七竖八地钉了几根铁栏杆,风和着雨往里头钻。
妙妙穿着一身黑得油光发亮的棉袄,紧紧地缩在露出棉絮的被子里头,马寡妇只肯每天晚上给这炕烧一把柴火,这会儿早就冰凉了。
“干妈,我冷……”
“这会儿知道冷了,那天大半夜出去跑一宿你不冷?”
马寡妇板着脸,一把就把这小丫头拽过去,扒了她身上的棉袄棉裤就要往那桶里扔。不知道脚下怎么一滑,一脚踢倒了木桶,好不容易接的一桶水全洒在地上,一滴都不剩。
刘老六才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气得直跳脚:“我说你个死老婆子,千辛万苦才接这么一桶水,咋就叫你一脚给踢洒了?”
顾不上多骂马寡妇,刘老六拎上孩子就要往出走。
泡不了雨水,就直接出去淋淋雨算了!
说来也怪,他抱起来这孩子,还不等走出门口,好似天漏了一样的大雨就直接停下来了。
“咋这么倒霉!这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这要用上的时候倒说停就停了!”
刘老六没好气地把这孩子往马寡妇手里一塞。
“要我说,不灵了就是不灵了,干脆给人得了,”马寡妇老早就不想继续伺候这孩子了,“现在咱家大瓦房盖了、猪也养了,我儿子这眼瞅着对象也处上了,你消消停停等着抱孙子不行?还怕饿着你啊?”
她把妙妙重新锁回下屋,压低声音跟刘老六商量:“说来,你有没有觉着,自打那天这孩子跑出去一宿,就有点邪性!”
“今天就不说了,她跑回来那天,你脑袋磕门框上了,我也把脚崴了。从那天开始,咱家干啥都不顺,你忘了?玻璃杯都无缘无故炸两个了!”
“这孩子以前抽签灵就邪性得很,现在不灵了简直是扫把星!”
刘老六本来隐隐约约有点感觉,叫马寡妇这么一说,心里头也有点怀疑。
刘老六有些心动。
这人啊,总是觉得自己有本事的,哪怕是借来的灵验,时间一长也就真当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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