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林太太耐心等一等。”
“麻烦徐主任了,那我三日后再来。”乔若初站起来鞠了个躬向他表示谢意,之后就要告辞。
“不急,不急。鄙人这里有一些巴黎香水、雪蛤、燕窝之类的女人家用的东西。”徐恩曾打开了身边的保险柜,从中抽出一些贵重之物摆在乔若初面前:“放在我这里可惜了,可对于你们来说,战时物质紧张,手里攥着钱,却又没东西可买。”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瞒徐主任,若初生市井之家,生活粗陋,于这般珍贵物事儿......”乔若初淡然浅笑道,压根没用正眼瞧那些东西,“还是不做那暴殄天物之举了。”
曾见她虽然自称出身不高,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梅花般的清高,其气质韵味完全不输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女,心中愈加不舍,面上却平常地道:“这些俗物污了林太太的眼,徐某惭愧,惭愧。”
“是若初高攀不上,让徐主任见笑了。”乔若初尴尬地寒暄着。
听闻徐恩曾此人情妇众多,甚爱留恋花丛,即便有夫之妇也不放过,她心里起了警觉,额头渗出密集的细汗。
好在徐的下属有急事报告,乔若初像得了大赦一样,仓惶告辞出来。
三日后,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次去找徐恩曾,周玉成的孩子庆庆忽然发起高烧,小脸烧的通红,乔若初只得先带着杨嫂把孩子送医院看病,梦娘的事,只能换个时间再说。
孩子入院的次日,徐恩曾那边主动送来消息,梦娘在上海刺探日伪政府情报的时候,不慎暴露,被抓了起来,如今关在76号,怕是活着出不来了。
乔若初叹了口气,她知道徐恩曾这些人,是不可能动用力量去救梦娘的,营救需要调动各方的力量,耗费巨大,还未必能成功,况且,梦娘仅仅是个普通的情报人员。
更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