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子里季老爷声声叫骂,骂得嗓子都哑了。
季夫人泪眼朦胧道:“凌儿,你说你爹是不是中邪了?我听人家说的,这两天有不少人都这样,进了赌坊就上瘾儿了。听说隔壁李夫人家的李老爷,出去两天了都还没回来……你说这是不是怪了?”
季凌恒也觉得奇怪,因为季老爷的反应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以往季老爷虽然有些不良的爱好,但是绝对是不进赌坊的,今天才去赌坊的第一天,怎么会上瘾成这样?
他想到他爹才被带回来时,季老爷拼了命的想要冲出去,眼睛一瞬间就充血变红,手臂鼓起结实的肌rou,力气大得跟头黄牛似的,差点把逮着他的人掀翻。这些症状,倒真有点像中邪了。
种种疑点加起来,不得不让人怀疑。
天色渐黑,由灰蒙蒙的一片转为浓重的黑色,月亮也被黑雾掩藏,只剩下河岸两边店铺挂着的昏黄的灯光,在无风摇曳。
唯有一条巷道里的灯火照得稍亮,暖红暖红的灯下,一位青衣薄纱女子烟波妩媚,姿态婀娜,缠住了一位脚步匆匆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