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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这是想说今日之事了,她默默地听着他缓语述及......
他啜饮着酒:「老候爷嫌弃母亲无盐天生右脚微跛,怒其柔弱不堪任候府夫人,段旭言一出生便由当时长龄未嫁性格苛刻的姑母扶养,倒是养得他阴狠自私自利,不认生母,这是母亲内心的创伤和遗憾。」
段擎风一饮而尽:「我并非母亲所生,而是母亲在庄子静养时,身边的丫鬟被父亲污辱怀胎,此事仅有外祖母知悉,可母亲待我亲厚,视为己出疼爱有加。」
她心中忽的波浪翻涌,莫名不想听下去......
「段旭言嫌弃母亲,却难忍母亲与我感情深厚,若非蒋家出事向段旭言求援,他得知内情,虽被候爷及外祖母压下,可他惯是自私的,愤恨我夺他所有,自此结下死仇。」
她若有所思,突想起小宝哥说过,蒋太夫人到了......
「母亲一生受那对父子作恶搓磨,临终却仍希望我放过他们,母恩深重,我不想违背母亲,发了重誓此生绝不会对他们动手。」
她不由得往他靠去,段擎风轻笑着拥她入怀,她脸庞贴着他的胸口,聆听着他低沉语调诉说。
他叹了口气,轻抚她的发:「母亲和我一直仰赖外祖母的强势和支持,才能倖存,这是外祖母的大恩。」
是大恩啊,她紧搂着他的腰,突地松了手,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