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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江桪从阵法的范围内拉开，楼然扯着江桪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避世没有你想得那般好，你真的决定了吗？”深色的眸子比以往都要沉寂，江桪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他其实是在怕，怕楼然有一天厌倦了这样乏味的日子，便要离开了。

“我当然决定好了啊！”楼然一脸不解，为什么这么问？这还用问吗？

江桪犹豫了一下，伸手绕过楼然的脖子，把楼然拉过来，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等你看完，再回答我。”楼然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江桪有些挣扎的声音，接着就是脑海里被白光充斥，随即，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接踵而来。

......

不似正常的冬日，雪花落在皮肤上是深入骨髓的冰冷，视线所及之处尽是银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色，这身体移动的速度很慢，与其说是在走，倒不如说是意识在拖着身体前进。

“啊...真是......比死人谷还冷......”

楼然听出来，这是江桪的声音，自己现在似乎正在以江桪的视角来观看江桪的记忆。

雪地上的脚印延伸绵远，江桪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他路过了霜雪覆盖的森林，路过了结冰的湖面，路过了荒无人烟的旷野，也路过了狂风肆虐的山巅，可江桪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等走到了结界的尽头，便转身折回，再来一次。

楼然甚至能感觉到江桪那种索然无味，逐渐麻木的状态，起初的时候楼然是心疼江桪这种行尸走rou的生活状态，直到江桪不知道第几次走过那条路线的时候，楼然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恨不得冲进去摇醒江桪，叫他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当然，楼然不可能冲进去阻止江桪。

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幻，银白褪去，暮霭沉沉，太阳被群山遮掩过半，天空如饮血般猩红，云雾缠绕山巅，

磅礴的灵气毫无节制的朝着空旷处击打，所过之处尘土飞扬，楼然隐约能感觉到江桪似乎是在毫无节制的消耗自己的灵力，等到灵力彻底枯竭，又吞下丹药补充，循环往复的淬炼自己，但在楼然看来，这更像是一种变相得折磨，通过不断的突破极限，来保证自己灵魂的清醒。

如此广袤的空间只有江桪一人，楼然就这么看着江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恍然无感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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