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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也觉得找不出理由,陪着沈惊晚,母女一齐落泪。
“父亲哪次不是不分清红皂白,上来就一通骂?最后真相大白,也得不到他一句歉疚。娘,我是女儿,不比兄长,我没什么志气,只想要爹爹掌心呵护。”
这一句话噎得苏氏久久无话可对,半晌,她收回手,将脸贴近了门的缝隙,目光凝视沈惊晚清丽的脸庞,冲沈惊晚哀求一般道:“你去拿回那婚书,不要叫你爹爹不高兴,好吗?”
沈惊晚愣了片刻,眼中愕然,忽而缩了回去,不肯再看苏氏一眼,背对着苏氏道:“桓公曾问殷侯:‘卿何如我’”
“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母亲,我也周旋久... ...”
她不是回,宁作我。
而是:周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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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侯悄悄托家丁去沈府打探情况,得知沈惊晚在祠堂一直跪着。
又不知究竟是不是沈惊晚听去了什么风言风语,不好前去问话,只能替谢彦辞瞒着上次河灯失约一事。
天方初亮就叫谢彦辞去沈府。
谢彦辞不为所动,十分沉得住气,滚边祥云纹的衣袍随着他写字的动作微微涌动,银光闪烁的暗纹仿佛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