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出来。
偏生沈延远没认出来,还险些洞房了。
好在下人及时拦住, 才没出笑话。
这叫顾卿柔嘟囔不少日子, 与他怄火。
说沈延远心里是没她的, 怎么会连是不是自己的新娘子都认不出来。
沈延远夹了一块鱼, 辩解道:“你寻常走起路,也是那样,那小厮走起路,也是那样,我如何分得清?你还拿起我来了, 若算算,我还要说你不想嫁给我,故意节外生枝呢。”
顾卿柔白了他一眼:“你倒打一耙。”
“你血口喷人。”
“你黑白不分!”
“你浑水摸鱼!”
“你,你!”
“吃鱼吧你。”沈延远将挑去刺的鱼送进顾卿柔的碗中,嘴上是不耐烦地模样,心却细的很。
沈惊晚与谢彦辞坐在饭桌上, 眼神就就光注意这两个活宝闹了。
卫国公挥挥手,“你们两个不如搬出去住, 好给我们清静,日日的只听见你们吵吵闹闹了,晚儿和彦辞回来住些日子, 陪陪你母亲说说话,叫你阿兄出去住。”
顾卿柔与沈延远才止了打闹,两个人各吃各的,谁也不理谁, 倒是像极了刚认识那会儿。
只是而今,虽说是闹的,眼睛里确实溢出来的爱。
沈惊晚掩唇偷笑,忽然想起当年沈延远与她说的:“便是城西那头的母夜叉,也比同他交往起来自在。”
要说这缘份,真是奇妙的很,那时候谁能想到而今的缘份。
屋里炭火盆子劈啪作响,四四方方的院子忽然下雪了。
扑簌簌的朝下落,覆雪墙头,梅花暗香。
屋里好不热闹。
苏氏吃了半碗饭,看向沈惊晚,瞧了瞧她的肚子,有所指的问道:“你这腰怎么还越来越细了?”
沈惊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忽然脸红起来。
连忙埋头吃饭,再不肯理会苏氏,谢彦辞看着只顾着吃饭的沈惊晚觉得好笑,给她夹了块rou,又对苏氏道:“天一冷,她就不爱吃饭,只想着瞌睡,是我没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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