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转身,扣住贺五的手腕就把人压在桌子上。桌子是实木的,横出来的那条水平硌得他肚子疼。
常鹏扯了他头发,有些发狠的发泄。
贺五尽量的配合。
很尽量很尽量很尽量……但是眼睛没出息,还是会红。
十年。
他行五,其实叫贺融。春雪消融之际出生,所以叫贺融。三个哥哥黑矿产崩塌砸死了,老板跑了。傻子jiejie在一个冬天里出事情溺死了。
他送走了胃癌的父亲、肺癌的母亲。供出了meimei。
他一个没读过书的人。
承蒙常鹏看得起他。
承蒙他愿意给条路走。
他哪儿哪儿都是常鹏的,他就是常鹏的狗。
他告诉自己做条狗,他常二爷愿意给他喂口饭吃,他就该欢天喜地承恩的。
不该红眼睛。
不该觉得心里难受。
可就是特别难过。
这样的难过,偏偏没什么办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深夜两点完事儿,常鹏去浴室洗澡去了。贺五全身抖着给换了新的干净的床单。走出去的时候两腿儿给软跪在地上,膝盖砸得疼。他爬起来搂着床单给出去了。外边儿还是夜场的天地,各种炫酷的音乐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