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求求你们,我的孩子他活着!!!他没有生病——他活着啊!”
一名抱着孩子被送过来的母亲哭着,在地上匍匐。
在见到隔离区中的悲惨情形时,这名原本怯弱如羔羊的妇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勇气,转身就要从士兵的封锁中逃走。副官一枪射中她的膝盖,大声地呵斥着,让她进去。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状若疯癫地抬起布满红疹的脸,用双臂将孩子举起。
“他没有生病啊!!!”
她悲嚎着。
隔离区里sao动起来,副官瞥见了包裹里孩子的脸,青白发紫……早就死了。巨大的酸楚击中了他,sao动逐渐变大,枪口对准这名母亲,副官手指颤动着,怎么也无法扣下。
砰。
枪声响起。
哭嚎戛然而止,副官看见妇人摇晃了一下,尔后歪斜着栽倒。死去的婴儿掉落在地上,滚动了一圈,露出青紫的脸孔对着天空。副官缓缓地将僵硬得好像无法弯曲的手指从扳机处移开。
sao动平息了。
道尔顿垂下枪,转身离开。
走在圣城的街道里,道尔顿能够感觉到来自各个方向,各个角落阴影里的目光,饱含怨恨、恐惧和排斥。如果可以,他倒希望所有丧命的人都是死在他的枪口下,所有怨毒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射杀战场上的敌人和射杀手无寸铁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荣耀,后者是负罪。
道尔顿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换做以前,他不会去想什么负罪不负罪。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很早以前,他就把属于“道尔顿·罗伯特”的良知埋进了土里。后来,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想知道她会做什么,于是又从土里把快要腐烂的良知给挖了出来,重新放回心脏。
大概人没有良知会更快乐。
一旦有了良知,就会觉得像胸口烧着一团火,时时刻刻地拷问与折磨着,炽热着,也苦痛着。每当这种时候,在热与苦里,他有种她的幻影走在他身边的错觉。
道尔顿算了一下时间和军队行进的速度,猜测现在她已经回到罗兰帝国了。偶尔,在不用开枪的间隙,他也会想想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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