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的冷白。
「过两天就是月考了哦,」她提醒道。
「知道了。」他平静,像是看得很专心一般,拿着余光来回应。
她看了看,没太多管,感觉他心里应该是明白有数的,于是就自己回了座位上。
翻开书,背两行。
盯着久了,眼睛有些发涩,铅字变成很小的一丁点。
一会儿过后,她再回头看看,他已经是放下了手中的书,休息似的趴倒桌面上。
白色的封皮反摊随意地歪在了他的手边,没有动静,他像是困了,埋着的头中看不见神情,平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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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大清洁,为月考布置做着准备。
级长专门空出来一节课,早在课间时间就广播全开,整个级回荡着麦克风的气音,听着他不断反复地强调一定要把卫生搞好很重要。
班里提前一天就告知了这个消息,分好了工,按着原来的清洁表来。
就是还有些扫天花板、擦风扇、搞遮拦的工作一直没人认领。
他向来都没日常任务,不拖地不倒垃圾,但这次和班里的人渐渐熟了,也会有人找他办事。
这次去拆风扇。
不知道不是是介于性别的原因还是身高的原因,这算得上是份高危工作,可能也看他平时表现就是淡定如水,面对什么都没感觉的样子。
他也不怕高。
站在一桌一椅上,很稳,他身材修长,半抬着头。
不远处隔了一只手的日光灯还在发着亮光,和着天花板,白茫茫,倒不刺眼。他的手慢慢地掰动扣耳,下午从树荫折进来的日光照着他的轮廓,映得出彩,五官里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