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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一直在响,他把手一遍遍地冲洗,重复着动作。
能看出他的眸中并无焦点,只是空泛地摄着,洗手台前的翠芦莉刚被修剪整齐,零零落落地开了两三朵。
她自知不好,不再追问。
有些沉沉默默的,也是常态,他性子里本就有种莫名的骨感,不隔人。
只是隔他自己。
忽然一下,他对她说。
「我只喜欢你。」
她看见,倏地像只小雀被惊扰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地打了个激灵:
「嗯?」
「我只喜欢你。」
他很认真地说了一遍。
很低沉,不同往常,他很少说这种话。
她忽地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此刻面前的他有些微微地落寞,像是怕着失去某样东西,执着,倔强,出口却又如此平静淡然。
一种混着青涩,纠缠。
风静静地立着,空气中缺了一份花息,换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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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走入那条巷子。
照旧地拐入近路,身上的伤已然好了不少,能慢慢地帮工,因为工资照拿。
过了路灯口,天有点暗,飞鸟在边界展翅盘旋。
水君子的花香缓缓地弥漫出来。
已然是有些凋零,看上去却仍开得正盛,艳红色带上深纹,妖得宛若路标风景。
一点窸窣声,一只老猫在巷角蹭着,安和。
他停下脚步来,蹲着。
烟味。
回头,余光还未触及,只见是同样蹲着的人影,低矮,背着光,在远处压得很暗。
察觉,对方不抬眼。
他慢慢起身,直腰,迈步往前走。
☆、月考
我喜欢真正骄傲的人,他们对自己的要求比这个世界高。
——刘天昭《毫无必要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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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去得很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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