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有不臣之心,南越越发强盛,西煌更是野心昭著屡次犯边。早些年时边疆常有摩擦战事,边疆百姓深受战争之苦。但自从永安王孤身单骑斩杀西煌猛将之后,北昭军心大振,二十万边关守军在他的统领之下,如一道铜墙铁壁,死死护住了边疆百姓。就是最凶悍的西煌军,也不敢再踏足边境。
边关将士更是以入永安王麾下的玄甲军为荣,玄甲军黑旗一出,无人能与匹敌。
可让敌国闻风丧胆的北昭战神,如今却躺在自己的王府里,被折磨得没了人样。
叶云亭深吸一口气,重新给他将衣袍系好,而后起身深深朝他一躬,方才小心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李凤岐是习武之人,身材高大,骨架比他几乎大了一圈,他本来蓄足了力道,就怕一把抱不动,谁知道真将人抱在怀里时,才发觉他轻得吓人。
背后的蝴蝶骨直突突地顶出来,硌得人发疼。
叶云亭今天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回气,轻手轻脚地将他抱到窗边的贵妃榻上放好,才去收拾一片狼藉的床榻。
……
李凤岐是被冷醒的。
上京的初秋,不似北疆一般刮面生疼,它似一盆冰凉的水,将人包裹浸透其中,一直冷到骨子里去。
他勉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床榻之上,而是被放在平日里小憩的贵妃榻上。贵妃榻正对着一扇窗,那阴冷的寒风便从窗户缝隙里呼呼地吹进来,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李凤岐心里嗤了一声,心想李踪这是嫌他死得不够快,想再添把柴。竟然还如同幼儿稚子一般,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只可惜他命硬得很,不会死,也不想死。
他阖上眼睛,一遍遍默念兵法以抵御这彻骨的冷意。
只是这回没等他背完半部兵法,便听见了脚步声。
来人脚步声沉而虚,应当是个年轻男人,没有习过武,要是他猜得不错,应是个文弱的书生。
李踪派这么个人来,是又想出了新花样来羞辱他?
李凤岐闭上眼装作昏迷,暗中屏息凝神,等着对方靠近。
叶云亭换被褥换到一半,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时节不盖上被褥应该会冷,而且李凤岐还是个病患,更吹不得风,才匆匆拿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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