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手掌却握住锋利的剑身:“我与老师相识十七年,老师可曾有一点怜惜我?”
而不是全然出于利用。
“没有。”韩蝉被那只手上滴落的淋漓鲜血刺了眼,声音却愈发冰冷:“李乾害死殿下之?后,我就暗中筹谋着为殿下报仇。”他露出罕见的?笑容,却极尽残忍:“单纯杀了他怎么能叫他痛苦,他这?样的人,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能叫他感到切身之痛。”
说到此处,他似想起什?么,眼中嘲讽愈盛:“你知道我是如何知道永安王的?身世吗?”
剑尖往前,刺入单薄的?胸口。他对胸口溢出的鲜血视而不见,反而眯起眼陷入愉悦的回忆中:“李乾把我当成了心腹,在临终之?前屏退所有?人,告诉了我永安王的?身世。让我尽早将之?铲除,帮你稳固帝位。”
多么可笑啊?
李乾不知道何时得知了这?个秘密。但彼时李凤歧已经是统领北疆的?永安王,他不仅动不了他,还得将人供起来。但死前又心有?不甘,于是留下了韩蝉,交给他一道遗旨,让他替李踪铲除荆棘。
可李乾不知道,李踪弑兄、甚至他自己早早被酒色掏空身体,都是他一手所策划。
于是他悄悄在李乾耳边吐露了这?个秘密。
李乾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快要脱出眼眶,死不瞑目。
回忆起当时李乾的?表情,韩蝉愉悦地勾起唇:“你说他可不可笑?”
李踪点头,似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原来这么早,老师就开始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