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以来,柳书意每日都会尽职尽责的抽出些时间去看看明夜,送些点心或是用得上的物品。
明夜将东西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脸上却总是一副不耐与嫌弃。
柳书意心知肚明他这是别扭病又犯了,将衣服送来后,就直言第二日有事,让他自己玩去——绳子牵的紧了,还是要适当松一松的。
明夜心说总算能清静一日,到了晚上,却莫名的有些睡不着。
翻来覆去大半夜,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选了那套黑色的劲装穿上,将自己打扮一新,然后就坐在榻上发了呆。
正是天光微明的时候,窗外鸟啼清脆婉转,客栈背后的民巷里依稀传来几声犬吠,陆陆续续又响起人说话和泼水的声音。
客房中一片安静,明夜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
他总嫌弃柳书意跟他娘一样烦人,但其实自娘走后,再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听她说今日不来,他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失望的,就一点点。
明夜心里一拧。
她来不来关我什么事,我忙着呢没时间应付她。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支鎏金雕凤短管,放在指尖转动把玩。
这就是他冒着生命危险从安国公府里带出来的东西。
为了找这东西,那位主子和他爹不知折了多少人手进去,最后才查到不在皇宫就是在安国公府。
原以为凭他的身手,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任务,却不知安国公从哪里请回来的护卫,武功高的惊人,那一剑看着轻飘飘的,劈下来时却让他躲闪不及。
如今东西到手,他却不想交出去了。
自己舍了半条命才拿到的,凭什么给他们?明夜微眯起双眼。
手指按住短管两端的机关,从管身上缓缓抽出一条半透明的卷轴,对着光细看。
卷轴不知是用什么做成,半透微黄的质地,薄如蝉翼却极为坚韧,上面用禹荒文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明夜直到十岁才开始接触禹荒文,那是一种十分繁复如同花纹一般的文字,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可能学会,才敢放心让他来盗书。
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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