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翊的家人个性各有不同,庄翊比较像是和辛雷一脉相承的低调。这次辛雷自己驾车回的家,听到安云暄要来,不等他俩商量过来的时间和方式,二话不说派了司机去接安云暄。
辛家的祖坟早几年就迁到了海城城郊新设立的公墓里,庄老太“顺手”给自己跟老头也买了墓地,坐等百年之后依傍青山绿水。
所以辛家的清明也不是我为你翻山越岭的祭祖,实际是庄老太用来制裁她家老大和老幺那句“有空就回家”的手段。
安云暄从床上一跃而起,极短时间内梳妆打扮并为自己收拾好了未来两天的用品,来到了辛家里。
这一大家子对她热情到过分了。安云暄生长在缺乏与家庭成员良性相处的环境里,还是上大学以后逼着自己参加各类活动才学来的如何与人交流。
总算是应付过去了这一家人,她以上洗手间的名义获得喘息的机会,辛越阴恻恻地靠近。
“你吓死我了!”这要是公共厕所安云暄都想报警了。
“别叫。”辛越压低声音说。
安云暄警惕:“干嘛?”
“你怎么说来就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发消息还比你叔打电话早两分钟呢。”
安云暄在应付一家子亲戚的时候,辛越也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冷眼看她。她自顾不暇,哪有闲心去想辛越在想什么。
可能他想起了以前那个土气的她,再看到眼前用最短的时间化最精致好嫁妆的她,两个顶着不同名字不同外观的形象重合在一起,让他感到可笑?
辛越质疑:“叫你来你就来?”
“你到底是想要我来还是不想要我来啊?有红包领呢。”安云暄拿着手机在辛越脸上晃了晃,她加上了他的家人们,未读消息里还有没接收的红包。
辛越的确想起了谢金妹,他想到的是她听到有钱拿就换了个神情的模样。
“庄翊没给你钱吗?”辛越问。
这还真对比上了?“我又不能靠他接济过活。”安云暄把辛越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语气带着一点儿轻蔑。她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如果说话对象不是辛越,实习律师的那点可怜薪资根本没法让她硬气起来。
辛越听出来安云暄的言下之意是在贬低他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他们又不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他懊悔自己又说了蠢话,犹豫后说:“安是你妈的姓吗?”
“是啊。”就她家的那些破事,也没什么不能和辛越说的,“我想自己一个姓的,派出所不给,就这样呗,总比原来那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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