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段安云暄确信辛越是喝高了,否则她下次见面一定会送她一个云城精神卫生中心出院纪念的帆布包,让他这个西装笔挺的伴郎在婚礼上揣着走。
“他们都以为我没记忆呢,我记得的,我还在幼儿园里的时候,我爷爷身体还硬朗,说要不离了得了。我爸要没发达我也觉得我妈跑了算了……”此处安云暄省略过辛越对他父母关系的表述没看,“要我说我爸是真有毛病,跟我摆什么谱啊。我跟你说,我们家的人就是一脉相承的,我爸我四叔你都见过,他们是什么样那庄翊就是什么样。拉倒吧,总有一天会原形毕露的。”
O.M.G.
安云暄无语,这是喝醉了找垃圾桶吐真言,把自己也垃圾分类了么。要这么说的话你又好到哪去?
以前和辛越交往时她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辛越则处在叛逆期,不爱说他的家人,说了她也当耳旁风不放到脑子里。看了辛越的倒垃圾,她想起来了一些辛越从前抱怨过家人的话语,不过她没想明白为什么是找她来倒?
她又往“他还对我有情意”的方向上想了,大可不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批阅完了辛越的大作文,庄翊的来了。
“抱歉,今天你问我的什么时候领证,我也对你隐瞒了。我户口还挂在大哥那里,他调查过你的事,知道你和辛越交往过,也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所以不同意我和你结婚——我有办法解决,需要一点时间。对于冒犯到你的隐私,我也只能代表他们对你表示歉意,我也不会说他们为了我好,也有苦衷的话。
但是云暄,我也咨询了,你的情况还是有小概率怀上的,我们不要给自己压力好吗?我很庆幸我们没有生育的需求,你不必到处就医接受治疗,这些事任我说得再多,也是由身为女性的你来承担痛苦。
我从来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的人,我也有私心,我也会有所隐瞒,我也是真的不想和你分开。未来还很长,正面的也好负面的也罢,之后人生里的变化,我想和你一起面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