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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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爷,连那光风霁月谢探花都不是童男子,这翰林院岂不是只有驮碑的赑屃是干净的了!”
暮色四合,几个翰林院的士子骑驴回皇城,行人里不见谢玄遇。年纪长些的在后边打着酒嗝剔牙,睡眼惺忪:
“依我看,谢学士怕是在诓骗你我。瞧他那神情,怕是不晓得什么叫风月,不过为留在奉先寺里省驿馆的钱罢了。听闻这位探花大人高中之前,穷得连个书童都雇不起,真是亏得他沾了江左谢家的余光。”
“江左谢氏十年前就沦落了不是么,如今……”
接话的士子没说完,就被人捂了嘴。
捂嘴的人后背冷汗徐徐沁出来,打着哆嗦,不敢抬头。
面前是比行人高出两倍的纯黑骏马,前后各八匹,在渐暗的天色里穿行,马蹄上用锦缎包着棉花,悄无声息。但前面开路的宫人手持明灯,灯上什么都没写,只中央一朵灿然如血的凤凰花,那是萧梁的本朝徽志。
天子夜巡。
待那车驾徐徐走过,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恍然如梦地抬头。
“那车驾里的可是?”
说话的人被觑了一眼,立即噤声。只有资格最老的翰林抬头,望了望沉黑如墨的夜空。
“上回这天子夜巡之制被启用,还是十年前。紫微垣不可轻移,若非……荧惑犯之。不祥之兆啊。”
“不过,看车驾的方向,难不成要去的是——奉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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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遇在禅堂里打坐。
静夜无人,只灯一盏。有风,故而油灯晃得厉害。
赤鸫在见到无畏法师那一刻就溜了,说天竺沙门佛味儿太重,他不喜。故而今夜或只有他一人。
久之,街上更鼓敲过,天已完全黑了,花丛里唯牡丹,在黑暗中愈发秾艳。
他闭了眼睛,不愿再看那妖异的花。
门外忽地响起窸窣声音,很轻,但他从中辨认出了马蹄,还有极轻的女人脚步,少说几十人,密密匝匝,井然有序。
不会真的有鬼?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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