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老东西耳朵里,再参我一本。
元载从善如流,立刻起身。方才的微妙对峙情绪立即烟消云散,他瞬间恢复成了进退有据的年轻公侯。
“那么,殿下早些歇息。”
他收拾心情的速度也快,令萧婵叹为观止。但终究在她与他再次分道扬镳、往不同方向走时,元载还是开口了。
“殿下。这几日陛下盯得紧……”
“还是当心些吧。”
萧婵心虚,登时像被拎住后脖颈的猫,站定背对他,支支吾吾回答说,知、知道了。听见元载脚步声还没响起,她忍不住回头,果然见他在原地怔怔站着,像知道她一定会回头。
见她回头,元载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仿佛她真的原谅了他,仿佛这三年之间隔着的所有误会、冤屈和永远说不出口的自辩都可以不作数,他们永远可以从头再来。
就因为她这一转身,因为她还在乎他。
所有阴谋阳谋,之所以能奏效,都缘于在乎。
“阿婵。”
他笑得很肆意灿烂,像从来没受过什么世事磋磨。他把三年前入府时那句话又说了一遍,满院月光亦如雪光。
“殿下无论做什么,五郎都在殿下身后。”
***
谢玄遇来讲堂时,萧婵正坐在听课的坐席上,盯着屋顶梁架上画的仙人与花鸟发呆。
他其实早就到了礼部,只是在书房迁延了一会。昨日之后他倒确实没再做什么荒唐的梦,那是因为他自己变成了荒唐本身。
躬身入局真的对么?但与其任由萧婵在他梦里胡作非为、乃至成为不可说的心魔,不如他自己先出手,将这不可说的孽缘做个了结。或好或坏,总强于坐以待毙。
隐堂的长老们知道了会怎么说?但在下山之前,他只得到一切皆随他差遣的调令。
然而当走近那间熟悉殿堂、瞧见那扇熟悉的屏风时,他还是捏了捏眉心,好驱散那些旖旎想法,竭力将精神定在眼前。
珠帘响动,萧婵看见他,立即坐直了,还理了理鬓角和头上的珠钗。其实她今天很美,甚至美得有些过分,不是珠玉锦绣所致,而是别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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